热水哗啦啦一桶接一桶的倒进木桶里,紧接着再倒进两桶冷水,半人高的大木桶硬是装了一大半的温水。
符媛儿从来没有晚上的时间来这里,她发现山顶的天空和城市里不一样。
但见妈妈仍然一动不动的躺着,她松一口气的同时,也感到愤怒和委屈。
简直就是莫名其妙。
就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。
“这是你曲阿姨的外甥,”符妈妈给他们介绍,“今年三十二岁,已经是大医院的主治医师了。”
但是,子吟做的那些事不恶毒吗,跟恶毒的人就要比狠。
所以,她要报复的,究竟是他在生意场上对爷爷的欺骗,还是他对她的无情无义?
“对了,”符媛儿忽然想到一个问题,“昨晚上程子同怎么知道我在树屋?他之前去了餐厅,你后来也去了餐厅……”
程奕鸣看向严妍,严妍往符媛儿身后缩,都不正眼瞧他。
程子同是个生意人,既没做过报纸更没当过记者,内容为什么要向他汇报呢?
“季森卓,你先吃点东西吧,我还要忙一会儿。”说完,符媛儿便走进了人群。
她竟然说他活该,良心去哪里了。
“子吟女士,”这时另一个护士出声了,“做一个尿检吧。”
“爷爷,这件事你明明答应过我的,为什么突然反悔,还当着我妈妈的面!”她愤懑的抗议。
刚才他占了她那么多便宜,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