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这个房间,始终觉得少了什么。 陆薄言握着球杆,颀长的身躯挺拔如一颗拔地而起的白杨,他挥杆的动作优雅中不乏利落,旁观的人哪里还有空管那只球去了哪里,目光焦灼在他身上根本无法移开,。
陆薄言开着强光手电筒,深黄|色的光柱摇晃在雨雾中,企图吸引苏简安的注意力,让她发出声音。而他也不错过视线所能及范围内的任何一个角落,期望着下一秒就能看见苏简安,可希望总是落空。 陆薄言缓缓明白过来什么,瞳孔收缩,深邃的双眸里第一次出现了惊疑不定:“简安,你……”
和小时候比,她的五官只是出落得更加精雕细琢了,皮肤如上好的白瓷,几乎找不到一点瑕疵。 是啊,身体最重要,她要好好照顾自己才行,她答应过苏亦承的。
可原来,洛小夕是认真的,她为此付出了汗水,坚持到走上了大舞台。 陆薄言好整以暇的看着她:“哪个?”说着又逼近她一点。
苏亦承不是没被她这么盯着看过,只是今天她笑得太诡异了,他放下牛排刀:“我脸上有东西?” 陆薄言临时有事去了书房,苏简安看着凌乱的大床,想收拾一下房间,刘婶及时的上来拦住她。
“所以你们第一次出席酒会,薄言告诉我你们结婚了,我才会感到意外,但是又一点都不意外。” 穆司爵的唇角勾起一个令人不安的弧度,他举了举手:“我赞同。”
那我喜欢你,你知道吗? 他温暖干燥的掌心熨帖在她的额头上,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分外怀念那种亲近关心的感觉。
他倾身过去,皮笑肉不笑的把洛小夕的包抽过来。 “汪杨,把地图给我。”陆薄言突然说。
陆薄言拉开门进来,见苏简安一脸痛苦,过去把她抱起来:“哪里不舒服?”他深深的蹙着眉,好像不舒服的人是他。 这种天气,苏简安一定很害怕,他不能再留她一个人。
“小夕,我在17号化妆间等你呐,你几时过来?” 她绝对不能让人看见苏亦承这个样子,否则她得多出来多少情敌啊?
她一阵窃喜,脱了鞋,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推开浴室的门,苏亦承果然戴着眼罩躺在床上,明显还在熟睡。 苏简安疑惑的打量着陆薄言,他一身休闲装,看起来不像是要去什么正式场合的样子,她歪了歪头问:“去哪里啊?”
“当时我为什么不冲过去抱住你?因为我知道我不可能抱得住你!我劝秦魏停下来,他有可能会听我的话,但如果劝你,你只会把秦魏打得更惨! 仿佛有一股什么在苏简安的脑海里炸开,她的脸瞬间又烧红了。
陆薄言前所未有的听话,放下药喝了口粥,苏简安清楚的看见他皱了皱眉,她也尝了口粥,味道很一般,难怪陆薄言嫌弃。 苏简安曾经吐槽过陆薄言的房间,冰冷刻板,像收拾得规规矩矩的酒店房间。
“唔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好主意!” 她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,她只是想这样做,想离他近一点,再近一点……
没错,他猜到了。 他们也许会肯定洛小夕的表现,但……也有可能会直接给洛小夕打零分。
陆薄言没有醒过来,只是紧蹙着的眉头渐渐松开了,恢复了安眠的样子。 陆薄言笑了笑:“凭什么怪我?”
这是他欠苏简安的。 你撒手人寰,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活成了这样。
最糟糕的是,山路盘错,她虽然勉强认得下山的路,但下山的方向在哪儿她并不知道。 “陆薄言,”她明白了什么,笑眯眯的问,“你吃醋了吧?都跟你说了我和江少恺只是朋友了,别小题大做自己吓自己。”
说完,陆薄言起身离开|房间,苏简安倒在床上,摩挲着陆薄言刚刚给她带上的手表,想,除了她之外,陆薄言到底还喜欢什么呢? 她惴惴然看了陆薄言一眼。